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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西北民歌“花儿”音乐变革探索 ——兼论郭正清花儿轻音乐之创新 马春晖
论文编辑部-新丝路理论网   2018-08-26 07:22:08 作者:马春晖 来源: 文字大小:[][][]

试论西北民歌“花儿”音乐变革探索

——兼论郭正清花儿轻音乐之创新

马春晖甘肃省天水市张川学区  甘肃天水  741500)

要:花儿是大西北最富人文情趣的民歌,是西北人心目中夸耀的瑰宝,是大西北乡土社会环境影响下的社会个体和社会群体共同创造的民俗文化。花儿在西北传唱地域的广阔性,地区差异的多样性,传唱人群的复杂性,使我们不得不寻求一种花儿中的共性——音乐,重新思考、解决花儿的传承与革新之间的矛盾。

关键词:花儿轻音乐文化产业变革创新发展

花儿是大西北最富人文情趣的民歌,是西北人心目中夸耀的瑰宝,是大西北乡土社会环境影响下的社会个体和社会群体共同创造的民俗文化。它孕育、滋生、承载着的文化,既是社会的缩影,也反映了某种社会现状。它所表现出来清丽的风格,细腻的感情,真实的生活画面,鲜明的人物形象,高亢动听的音乐曲调和优美的诗情意蕴,不断引起人们的瞩目。从1925年3月15日,《歌谣》周刊上,发表了袁复礼写的《甘肃的歌谣——“话儿”》,到现在已经近九十年的时间里,实质上花儿的发展与传承保护方面的研究就未曾间断。花儿分布范围广,是众多民族共同创造,却主要用一种语言(汉语)演唱的民歌。它充分体现了中国西北部多民族文化交融与互补的特点。现在,随着改革开放的纵深发展和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少数民族欠发达地区无疑将加快实现现代化的步伐。如何保护花儿的固有传统,不要让传统因素任其消亡,又能让带着浓重乡土味的花儿适应现代社会变迁,焕发新的生命力,成为人们关注的矛盾焦点。

笔者认为,花儿在西北传唱地域的广阔性,地区差异的多样性,传唱人群的复杂性,导致许多人谈花儿保护与传承,往往忽视这三点而以偏概全,搞一刀切,成为花儿保护与传承众口难调,观点分歧的根源。求同存异,找出事物的共性,即花儿的音乐性,每个民族都有的的行为模式,各族人民所共有的文化现象,不失为解决这一问题的突破口。

一、走花儿传统民族音乐与现代音乐结合之路

花儿抛开语言、地域、族群等差异,词曲剥离,单纯的就音乐角度讲,是中国传统民族音乐的原汁原味体现。这种民族音乐传统性,有着强烈的心理凝聚力和民族认同感。因此,花儿的音乐性无论在体裁和形式上,在音调和风格上,都有中国传统音乐的特性。研究花儿的音乐特点,总结花儿音乐的特殊规律,对传承和创新花儿音乐具有重要的意义。

在现代音乐的冲击下,花儿音乐几乎被忘却淹没,经济市场的生存空间十分狭小,这和花儿在西北广袤大地流行的环境相当不对称。许多专家学者为花儿音乐有一席之地奔走疾呼,甚至自己出钱制作花儿音乐作品,开演唱会等等,与现代音乐的火爆相比,收效甚微,入不敷出,其原因是消费者不买帐。这就告诉我们,在现阶段,音乐文化的发展是不以部分人群的意识为转移的,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和喜好选择适合自己的音乐。我们在强调花儿音乐的原汁原味的同时,与现代音乐紧密的结合,是一条花儿音乐传承与创新的好路子。提炼花儿音乐,滋养现代音乐,以现代音乐的传播方式,发扬花儿音乐;参照现代音乐运作模式,打破花儿音乐传统性观念,走花儿音乐创新之路。

传统民族音乐元素与现代音乐的结合往往是经典歌曲的摇篮。诸如《黄土高坡》《信天游》等一批“西北风”歌曲的流行就是西北民歌素材与现代音乐结合的成功典范;赵季平创作、刘欢演唱的《好汉歌》从民歌《王大娘补缸》演化而来,由于恰当地使用民歌元素,使这首歌曲更具流行因素,更具民间、民俗性。因此,时代呼唤花儿音乐在保持原生态花儿音乐的同时,还必须创新,在传统花儿音乐的基础上创造出一种全新的花儿音乐。践证明,现代音乐本身的生命力也因民歌音乐更具生命力,而经现代音乐洗礼的民族音乐,除题材、内容方面,其旋律更具有宣泄性音调和活泼动感节奏,贴近大众的世俗音乐的审美意识。

二、尝试让花儿音乐融进中国音乐文化产业

音乐文化产业是中国文化产业的一部分。原汁原味的花儿,必须从山野走出来,必须经过音乐专业人士的精心打扮,这是客观现实所迫。郭正清先生在自己的《花儿与‘轻音乐中’》中说的非常中肯:“花儿因为是情歌,由于它唱词暴露,家庭中不仅不能唱,甚至演唱花儿的磁带也不能播放,花儿还是像赤裸的少女不能站在广场上一样,它优美的身段只能深藏在山谷中”。[1]花儿的曲令相当丰富,根据地域差异又有着不同的特色。在西北说传唱范围相当广阔,传唱的人群基数十分庞大,发展花儿音乐产业文化有广阔的前景。

1.音像制品行业成本低、周期短,效果佳。能较大范围兼顾消费需求,如将花儿制作成车载音乐、养生音乐、胎教音乐、幼儿教育音乐等。笔者对甘肃和青海部分城市影像市场调查认为,花儿音乐占的份额相当少,甚至有些地区是零。市场上专业性强、艺术价值高、制作精良影像制品很少。许多影像制品还停留在低端产品阶段,没有像现代音乐那样正规的发行渠道,甚至有些还不是正规的出版物。这样就很难跻身于中国音乐产业链。值得注意的是,青海花儿歌唱大师朱仲录先生创编的《花儿与少年》《下四川》《上去高山望平川》《雪白的鸽子》等已经成为名曲;临夏东乡族自治县河滩乡人何清祥先生个人VCD专辑《河州花儿红》、《醉花儿》和《俏花儿》首次将花儿这一民间艺术奇葩,以现代声像媒体送进了千家万户,一时风靡西北,被大山之外的人们所接受、欣赏和喜爱。这几部个人专辑的成功,成为探索把花儿推向市场,走向高端消费的成功例子。花儿影像制品在花儿流行区都这样稀缺,在西北以外的地区可想而知,所占的份额更是不容乐观。花儿在西北的流行与它所占的中国音乐文化产业份额严重不对称。笔者认为,这除了花儿内在特性所决定外,更主要的是传统花儿的保护意识已经与时代相悖,我们是要强调花儿的原生态保护与传承发展,但不能画地为牢。

2.音乐商业演出。目前中国音乐文化产业中最活跃、最火爆的当属现代音乐演唱会。在整个中国音乐文化产业中份额最大。一场演唱会,往往一票难求。花儿个人演唱会、花儿音乐会和以花儿为素材的花儿歌舞剧现在还在成长阶段,在整个产业链中还很稚嫩。但近年来这方面的探索有喜也有忧。喜的是各地推出了大量的花儿舞台艺术。一些优秀的花儿歌舞剧《雪原情》、《阿哥的白牡丹》等相继和观众见面,极大的丰富了我国文化产业市场,走出了一条花儿发展创新之路,带动了一定地域内的文化发展,让花儿插上了翅膀,通过现代媒体走进了千家万户,促进了人们对西北花儿及其风土人情的了解等。忧的是这些花儿舞台剧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主要表现在许多花儿舞台剧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甚至动用了政府手中公权力调动了大量的社会资源,但演出成功的背后很少有资金回报,有些甚至门票收入为零,成为无偿义演。花儿舞台剧从一开始就没有走市场化的道路,这有悖于中国音乐文化产业市场发展规律。试想,在产业化前提下,没有商业回报,谁愿意在保护、挖掘、整理、研究花儿方面投入资金?靠政府的拨款显然是杯水车薪,捉襟见肘。再试想,如果这些花儿剧有可观的收入,是不是会带动穷乡僻壤、原生态花儿文化的趋向性繁荣呢?

  三、郭正清花儿轻音乐之创新启示

轻音乐(LIGHT MUSIC)指介于古典音乐和流行音乐之间的一种通俗音乐形式。轻音乐以通俗方式诠释乐曲,其来源可以是原创,也可以是对古典音乐、流行音乐或者民谣进行改编而成。郭正清先生在1993年4月至2013年2月,先后制作出版了四盘花儿轻音乐。给花儿“披上了一件时髦的斗篷,让它登上了中外显露的舞台,突出它的音乐旋律——世界共同的语言,使他进一步引起人们的注意”。[2]分别是《花儿情》《花儿魂》《花儿韵》《花儿风》。包括了许多花儿曲令:河州大令、水红花令、白牡丹令、撒拉令、土族令等三十余种曲令。这四盘花儿轻音乐是“深知和把握传统花儿精髓的基础上,通过对传统花儿曲令进行适当改编和再创作,制作出的具有浓郁花儿韵味的脍炙人口优秀音乐作品”[1]重要意义有四点:一是首次实现了花儿歌词和花儿音乐的完全剥离;二是避免了方言土语,极大的扩大了花儿流行的范围;三是对传统花儿音乐进行了全新包装,用现代音乐理念对它进行了再创造,运用中外众多乐器协同演奏,为它注入了现代音乐元素,音乐旋律比传统花儿音乐旋律更丰富;四是它是花儿音乐迈向世界公认的最高音乐——交响乐的一次成功探索[1]广泛流行于西北的花儿,原本就是老百姓眼中的精神娱乐产品。只不过随着社会的变迁,这种精神娱乐产品相对落后于时代需求,特别是受现代文化的冲击,逐渐的被局限于更小的空间范围。郭正清先生花儿轻音乐所取得的成就,给我们在花儿的传承保护上开辟了新的道路,冲破了保护花儿固有的思想禁锢。他采取轻音乐的表现形式来发展革新花儿音乐,也是深谙这点。轻音乐轻快、轻松、轻巧、轻盈,娱乐性强;轻音乐作品一般篇幅不大,结构简明,没有什么复杂的戏剧情节,音乐通俗、浅显、易懂;轻音乐的欣赏过程比较随便,它具有现代生活气息的节奏、韵律和音色特点,可以在剧场这种正式场合,也可以在公园、饭店、舞会、茶座、商店、家里欣赏,随意性强。对传统花儿进行精心编排和在创作制作成花儿轻音乐,提升了花儿音乐的品味,让它怀揣高雅与内敛,登堂入室,不受地域环境限制,不受文化差异限制,走进不同场合与阶层,正真实现了让花儿插上了音乐的翅膀,飞向五湖四海,世界各地。

郭正清花儿轻音乐创新成功,还为我们证明了西北花儿曲令的丰富性、多样性是一个巨大的艺术宝库,我们不能以追求“原汁原味”而放弃对这一艺术宝库的开发与利用。开发与利用是人类从自然界中获得能量的最原始的方式,在艺术领域,每个民族,每个地域,甚至国家的发展都离不开对固有文化的挖掘利用。许多人担心,原生态文化在开发利用中会被毁坏。但现实告诉我们,理性的、科学的开发与利用是对原生态文化最好的保护与传承。不能以追求“原汁原味”而将这一艺术宝库机械的封存起来。机械的封存,对花儿的发展是有害的消极保护。一方面没有花儿产业链形成文化产业的带动,花儿原生态地域会逐渐萎缩甚至消失。这不是危言耸听,的确在一些地方没已经发生。一方面,原生态花儿不能有效的滋养现代民族音乐,花儿的艺术价值被削弱了,“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成为一句空话。

 

注释:

[1]陶柯.《花儿轻音乐——花儿传统音乐的重大成功创新》[A].《第三届全国花儿学术研讨会论文汇编》第239244

[2]郭正清.《中国花儿轻音乐与河州花儿》[M].甘肃省音像出版社. 2013年6月,第44页

参考文献:

[1]邓光华.《中国民族民间音乐概述》[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

[2]叶鲁.《民族民间音乐研究》[M].上海:文化艺术出版社1982

[3]江明惇.《中国民族音乐欣赏》[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

[4]张萌.植根本土跻身世界[J].人民音乐,2007(3)

[5]杨加猛.中国在线音乐产业发展前景预测与分析[J].特区经济,2008(4)

[6]朱嘉华.《申遗成功前景做大做强花儿品牌的几点思考》[A].《第三次全国花儿学术论坛论文汇编》

[8]柯杨.《花儿的保护、传承与创新》[A].引自2011年6月《“联合国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花儿保护论坛”论文汇编》

[9]《青海花儿论集》[M].中国文联出版社,2006年

作者简介:

马春晖,男,回族。张家川人,毕业于西北师范大学中国古典文献学,硕士研究生,甘肃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代表作《张家川回族自治县花儿全集》2013年8月由甘肃文化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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