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奸与雄的多维性格

潘意梅  冯肖华（西北大学现代学院  陕西西安  710130）

摘 要：追溯历史，曹操是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数千年以来，对于曹操的认识和评价是众说纷纭，褒贬不一，而“奸雄”二字更是大众对曹操的基本评价；一位优秀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一位奸邪诡诈、善于玩弄权术的“奸雄”。历史也由之称为“治世之能臣”。本文通过对这两方面的分析和认识，更好的把握曹操的多维特性。

关键词：曹操；奸；雄；多维性格

   曹操的奸雄性格自有他形成的原因 。他出身在一个官宦家中，父亲是中常侍郎曹腾的养子曹蒿，而曹腾则是当时颇有名气的大宦官。陈寿在《三国志》中说按照家谱追溯曹操的话，曹操便是汉朝宰相曹参的二十四代孙子。但曹操和他祖上并没有血缘关系，陈寿用“莫能审其生出本末”这一句话来表示他的身世。曹操对此总是讳莫如深。他的曾祖曹节为人仁慈宽厚善良，是当时的一代贤相，根据史书的记载，曹操的祖上都是一些为人忠厚的人，由此可以看来，曹操并不是出身奸佞之家，而是从小可以受到良好教养的 ^[1]汉末纷争，名不聊生，三国鼎立成为当时的政治局面。在东汉末年，北方乱世纷争军阀割据混战，烽火连天，饿殍遍野，民不聊生。都说乱世出英雄，身处乱世的曹操、刘备等的出现就成为了历史的必然。三国时期，正统的道德色彩比较浓厚并成为当时主要的文化潮流。《三国演义》中塑造的奸雄曹操，也正是出于重伦理道德的道统文化的影响。在这部作品里，罗贯中把“宁使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2] 当作曹操的人生信条，所以这种主观情感色彩的一边倒倾向也就很是明显。

首先，曹操之“雄”作何表现。曹操是一个具有个人英雄梦的人。什么是“英雄”?三国时的刘邵在《人物志·英雄》中就“英雄”二字做了解释，他说到:“夫草之精秀者为英，兽之特群者为雄。故人之文武茂异，取名于此。是故聪明秀出谓之英，胆力过人谓之雄。”^[3] 换句话说，他所表达的意思“英与雄”也就是“智与勇”，概括起来“英雄”就是既有远见卓识又勇武过人的人物。曹操生于汉代末年，正值天下大乱，“英雄主义”在当时就如一股正义的暖流，每个有志者的心中的“英雄主义种子”都在暗自生长，曹操也不例外，早就把成就英雄的功业成为人生的最高目标与理想。早在曹操年少时，他就表现出非同寻常的英雄气概：“幼而智勇，年十岁，常浴于憔水，有蛟逼之，自水奋击，蛟乃潜退”，又“才力绝人，手射飞鸟，躬擒猛兽。” ^[4] 这是卢弼引刘昭在《幼童传》中对曹操的记载，可见少年曹操就有自己的英雄梦。雄才大略的军事才能是曹操成就大业的根本。曹操熟知兵法，饱览群书，孙盛在他的《异同杂语》中总结曹操说：“才武绝人，莫之能害，博览群书，特好兵法”。 曹操在一生无数次征战中，他总能屡出奇兵，即使遭遇危险也可以化险为夷，镇定自若。许多令人称赞的漂亮战役如：“濮阳诈死破吕布”、 “安众设伏破张刘”、“抹书间韩遂”等，无不体现了他过人的智慧。卓越的政治才能更是曹操具有坚定的信仰。主要体现在行为果断；豁达能容；领导能力出众这三个方面。遇事不慌，且果断抉择，当机立断。曹操出道杀蹇硕的叔叔一事颇受后世好评，一些历史学家称赞他说：“不畏强暴”，“执法如山”。它既表现了曹操的对抗强权，还表现了曹操的铁腕性格、霹雳手段和铁面无私。陈寿在《三国志》中这样评价，称之为：“非常之人，超世之杰。”^[2]白寿彝在《中国通史》中称其为：“中国历史上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还是一位杰出的文学家”。用人为贤，唯才是举。说起曹操的用人之道，《三国志﹒武帝纪》的最后一段话说：“汉末，天下大乱，雄豪并起，而袁绍虎视四州，强盛莫敌。太祖运筹演谋，鞭挞宇内，揽申、商之法术，该韩、白之奇策，官方授材，各因其器，矫情任算，不念旧恶，终能总御皇机，克成洪业者，惟其明略最优也。”^[5]这是对曹操的总体评价。不难看出，曹操的成功来自于他的实事求是，唯才是举，不拘一格，来者不拒的方针。曹操在三国鼎立的前提下，积极发展自己，力图统一国家。建安十五年，曹操颁布《求贤令》提出了“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的响亮口号，收罗了一大批人才。卓越的文学才能更是留下了“魏晋文章”留千古的豪气。

其次， 曹操之“奸”的表现层面。曹操生性是狡猾的，所谓：“少机警，有权数”。在《三国演义》的开始，就从少年曹操与其叔父以假装中风而欺诈叔父的事件反映出曹操的奸诈。而在第十七回中，曹操在攻打袁术时，军粮短缺， 让二人厮杀，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兵者，诡道也。”曹操的军事权谋充分的表现了它的“奸诈”。“杨修之死”更加显得曹操奸诈无常。杨修为人恃才放旷，多次冒犯曹操之忌讳，一次杨修擅自闯入花园门，曹操虽然称美，但内心深处发非常嫉妒。又有一次，杨修擅自分酥饼吃，曹操虽然表面喜笑颜开，但内心已经心生厌恶之情。杨修虽天赋很高，但他无心军国大事，他揭破了曹操的很多隐私，最后发展到揣测军情，霍乱军心的程度。杨修的一错再错已经触到了曹操的底线，便起了杀死杨修之心，但是曹操依然隐藏的很好，使杨修毫无察觉，最后曹操借乱惑君心的罪名将杨修杀死。曹操的“奸诈”也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同时，曹操生性多疑好猜忌，他的处世哲学是“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这也是他恶德的核心，是极端的利己主义，也形成了他奸欺诈伪阴危凶残的性格。最典型的事件是《三国演义》第四回中的“杀吕伯奢一家”曹操仅仅以听闻“磨刀之声”和“缚而死之”之语，就心生多疑，杀死全家。另外还有为父报仇，屠杀徐州：“大军所到之处，杀戮人民，发掘坟墓。”以及“梦中杀人”“借刀杀人”，为平军心杀害粮官；“颍川之战”曹操对义军不分青红皂白，大肆杀戮…无一不令人发指。

客观的说，作为军事家，曹操之“奸”实为一种“智慧”。毛氏父子称曹操为“奸绝”。一方面是说曹操的“奸诈”另一方面也体现了曹操的聪明与智慧。他有足够的远大抱负，胸怀大志，高瞻远瞩。“挟天子以令诸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的举动，曹操敢这样做，是因为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和足够的政治军事准备。“挟天子以令诸侯”是曹操根据荀彧的谋划制定的战略方针，由“进京勤王”和“移驾许都”两部分构成。其中“进”是“移”的前提，而“移”则是巩固“进”所取得的成果，二者全都服从于统一于曹操谋取霸业的需要。在军事中，无论是谋略策划还是军事指导，“反间计”，“借刀杀人” ^[7]等等，虽然有些地方实为残忍，但“兵不厌诈”在这方面确实反映出曹操的过人谋略和智慧。作为动乱时代的英雄人物，曹操还兴屯田、求贤能、明赏罚、倡节俭、抑兼并、重文教，先后采取了许多措施并颁布众多政令，希望能在危难时世创造一个和平稳定的社会环境。  

总之，曹操就是一个既“奸”且“雄”的人，一个既矛盾又统一的人。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枭雄”、“奸雄”集于一身。如何看待曹操和评价曹操，要在尊重历史的前提下，从历史多重复杂的境遇中去把握、认识和评价他。

参考文献：

[1]李建新.韬略与权术—《三国演义》探幽[M].北京：学苑出版社，2005.49-50

[2]陈寿.三国志[M].裴松之注.北京：中华书局，1982.1-5

[3]罗贯中.三国演义[M].湖南：岳麓出版社，1986

[4]陈寿.三国志.武帝纪[M].北京：北京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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