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项目：商洛学院科研专项类项目，15SLWH08

语法隐喻视域下的商洛小小说翻译研究

苏涛涛（商洛学院语言文化传播学院  陕西商洛  726000）

摘 要：Halliday提出的语法隐喻理论对于汉语语篇的英译有着较强的指导作用，它能帮助译者翻译出地道的英文译文。本文从语法隐喻理论的视角分析了语法隐喻在商洛小小说翻译中的应用，分别从概念隐喻，人际隐喻和语篇隐喻分析了商洛小小说的翻译。旨在为小小说的翻译研究提供新的翻译思路和研究方向，帮助译者翻译出符合西方读者的审美，易于读者接受的高质量的译文，也对我国小小说译介与研究做出必要的贡献。

关键词：语法隐喻；概念隐喻；商洛小小说

小小说是大多数人都能阅读(单纯通脱)、都能参与创作(贴近生活)、都能从中直接受益(微言大义)的艺术形式。小小说短小而精悍，文浅意深，能使阅读者从有限的篇章获得艺术的享受和思想上的启发，不断赢得读者的喜爱。在当下的文学大家族里，小小说作为一种新的文学样式，从多方面调动了大众对文学的参与、理解和认同，为提升全民族的审美鉴赏能力，为传播文化、传承文明提供了一种行之有效的“另一种可能”。近年来，许多小小说被翻译成英语，在国内外出版，受到读者的一致好评。当代小小说蓬勃发展，正带动着各类精短文学引领时尚阅读之先，并呈现出全民读写景观，正被社会各界所瞩目。赵丹琦在新世纪中国小小说的创作与评论中指出要把中国的小小说端上世界文化的大餐桌上，要想让它适合各种读者的口味，就要靠内在质量的提升和外在的宣传^[1]。江慧敏在其研究中指出中国的小说尤其是古典小说成为西方了解中国社会状况与文化习俗窗口，然而中国当代小说在西方的译介与其创作数量相比较少，而小小说的译介少之又少^[2]。随着中国作家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中国文学在世界上的影响力会更强，会越来越受到国内外学者从事小说等的译介和研究工作，这对中国文化的国际影响力的提升将具有重要的意义。因此中国文学尤其是小小说的输出更需要加强，翻译出符合西方读者的审美，更易于他们接受的高质量的译文，并对我国小小说译介与研究做出巨大的贡献。

在商洛有一批为我国文化事业做出杰出贡献的小小说家，她们的作品在国内外获得很多奖项。杨晓敏在生命质感与心灵透视—陈敏小小说简评一文中指出作为商洛本土的小小说家-陈敏，她的小小说有着地域深远的文学影响和文化浸润。陈敏的小小说《虹》曾获得首届全国小小说金奖大赛一等奖。在小小说《虹》里，陈敏把自己的想象力插上飞翔的翅膀，遨游四方，但又不缺乏蕴藉的情致，整篇文章壮丽华美，意味隽永。商洛小小说短小精悍，语言凝练，融合了商洛地形文化并不断引用唱词和商洛民俗文化，使得商洛小小说在中国的文化事业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因此对商洛小小说翻译进行研究，提出更好的小小说翻译方法，对我国文化事业的输出和小小说译介与研究将会有很大的贡献。

一、 语法隐喻

隐喻作为语言中的一种普遍现象，不仅是语言的特征，其本身是人类本质特征的体现，也是人类是世界符号化的创造过程。隐喻不是简单的语言问题，是人类的思维问题，并且用来认识和概念化世界的思维和认知工具。隐喻的翻译不是用来追求目的语中完全对等的隐喻表达，而是使隐喻再现的映射过程，并使目的语读者与源语读者获得类似的认知体验。系统功能语言学派的创始人Halliday提出，隐喻现象并不是仅仅局限于词汇层面，而且常常发生在语法层面，这就是语法隐喻（grammatical metaphor）^[3]。Halliday的研究不同于普通意义上的词汇隐喻，而是填补了隐喻研究的空白：语法层面的隐喻。Halliday把语法隐喻分为概念语法隐喻和人际语法隐喻，其中人际语法隐喻又可分为情态隐喻和语气隐喻。概念语法隐喻主要是依据小句的过程类型之间的转换，而情态隐喻表现为用投射小句来显性地表达原来由情态动词表达的情态意义，语气隐喻则要复杂得多。姜望琪指出把一致式用小句表达的内容改变成用名词短语表达就是Halliday的语法隐喻，而且口语和书面语的差别之一也是由于语法隐喻的使用^[4]。

黄国文在语法隐喻在翻译研究中的应用一文中指出把一种语码转换成另一种语码的过程中，翻译者面临的是多种句型以及语法形式的选择，在这些可供选择的形式中，有些就形成了一致性与隐喻式的配对^[5]。因此，在具体的汉英翻译实践过程中，译者会面临多种语言形式的选择，隐喻式的翻译能够使译员摆脱原文句子结构以及句法的束缚，从而在更高的角度使用符合目的语的语言形式和思维习惯进行翻译。了解语法隐喻尤其是名词化现象在语篇中的功能以及体现形式，不仅有助于译者解读这一类语篇，而且对这类语篇的翻译也有着及其重要的指导意义。语法隐喻理论对于汉语语篇的英译有着较强的指导作用，它能帮助译者翻译出非常地道的英文译文。范文芳在试论语法隐喻的综合模式中指出，从本质上将，语法隐喻就是语法单位从一个语法域向另一个语法域的转移使用^[6]。

语法隐喻作为一类语法现象，有着其独特的表现特征，一致式和隐喻式是体现意义的两类项目。相对于隐喻式而言，一致式出现的时间较早，包括个人语言学习的进程，人类语言的进化和语篇的展开过程。此外，一致式在使用的频率上也较高，被人们使用的机会也较多。在认知的习惯上，一致式是较接近自然状况的表达，是对语言原始状态的临摹，比较容易被人接受。但隐喻式在语法结构上比一致式往往更加复杂，但是经过分析后却更易于人们理解和接受。Thomposon 指出从本质上讲，隐喻式的翻译不会比一致式的翻译好或者差，原因在于两者在翻译中所起的作用是不一样的。至于到底什么时候隐喻式好还是一致式好，或者隐喻式翻译比一致式翻译更加合适，这就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7]。语法隐喻不仅提供一种表达意义的新方法，它还像词汇隐喻一样能够表达新的意义。Halliday的语法隐喻理论不仅揭示了以前鲜为人知的构建新意义的方法，而且也加深了人们对语言性质的认识。语法隐喻为我们提供了全新的翻译视角，让译者更加深入细致地理解以及转换原文，并把原文的真实思想表达在译文中，使译文更具语言活力和文学色彩，从而为中国小小说的翻译和研究提供一个新的视角。

二、语法隐喻在商洛小小说翻译中的应用

在进行翻译过程中，译者常常会选择可能或者可以表达原文意义的多个句型或者目的语法结构，从而确定自己认为是最合适最准确的结构。译者对可供选择的语法句型等的选用一定是根据自己特定的考虑，比如文化传递，交际意图，审美效果等等。将语法隐喻这一概念运用到翻译研究中，译者将一种语码转换成另一种语码就会有多种语言形式的选择，充分利用语法隐喻对语言的表达形式进行转化，有助于译者加深对目的语的理解，不断提高翻译质量。

1.概念隐喻

概念隐喻将隐喻视为一种认知活动，它从隐喻的认知实质出发，即隐喻是通过一种事物来体验和理解另一种事物，从而打破了传统隐喻翻译的局限性，并为隐喻的翻译研究提供新的视角^[8]。概念隐喻的认知翻译过程是一个将译者、原作者和读者的情感、心理连接在一起的复杂的过程。隐喻式的表达会与人们对语言理解的期望不一致，这种表达的不同即体现在语义功能上，又出现在词汇语法层面上。翻译者从一种语码转换成另一种语码，必然会面临多种语言形式的选择，从而达到各自语言的表达习惯，使译文更加通顺并易于理解。

王市长就低着头走了，他的心里涌起一阵阵酸甜苦辣。 （回乡----- 刘立勤）

   Mayor Wang left lowered his head, with waves of ups and downs filled in his heart.

   译文中没有按照中文的句子主位一致和句子的顺序来翻译，而是采用了名词化的形式来翻译该句，很巧妙地使用了概念隐喻，使得句子显得更加紧凑。

2.人际隐喻

韩礼德把人际语法隐喻分为情态语法隐喻和语气语法隐喻。语气隐喻是指从一种语气方式向另一种语气域的转移，语气隐喻体现了两种或者多种语言功能的特征，因此它在语义层面上扩展了语言的言语功能^[9]。情态语法隐喻是名词，形容词情态动词与其他词性之间的转换。也就是说话者会以隐喻的方式表达自己对人和事物所表现出的情感态度等。人际语法隐喻在翻译中的应用体现了语言使用时内在的多功能性和灵活性。

“哦——”郝文一惊一喜，说，“那么你叫我什么呢？”

“你说呢！”山妞低下了头。

“叫我一声‘哎’好吗？”   （叫我一声“哎”----- 刘立勤）

“Oh -” Haowen was surprised and said, “So what do you call me? ”

“You say it! ” Shan niu lowered his head.

“Call me a 'hey”!

“Call me a 'hey”!的翻译使用的是祈使句，是郝文来命令山妞叫自己“哎”，从郝文的内心他是希望山妞这样叫自己。如果翻译成“Call me a 'hey” OK? 显然是一致式的翻译，是郝文委婉的请求山妞叫自己“哎”。因此将该句话的翻译体现郝文的命令语气，是语法隐喻中的人际隐喻的使用。

3.语篇隐喻

人们的交际必备条件是使用语言时，一定要考虑信息之间的传递，信息组织的有效性和话语语境的预设等。韩礼德指出，文章中的语篇功能指的是语篇的一致性、完整性和衔接性。语法隐喻的表达功能可以使语篇之间的衔接更加紧凑，达到语篇的连贯、衔接与照应的功能，从而起到语篇承上启下的作用，语篇隐喻只要体现在主位结构中主位的使用情况^[10]。因此将语法隐喻中的语篇隐喻应用到翻译当中，必然使得文章的语篇更加脉络清楚，使得前后语篇融会贯通。

我便趁娘不注意时，隔个一天两天偷偷多捏一只放进去。

过了一段时间，我问娘：“爹咋还不回来？我的小狗已经三个十了。”（扳着指头数到十----- 芦芙荭）

    Without noticing of my mother, I secretly pinched one more puppy every one or two days.

After a period of time, why did not my father come back? My puppy has already thirty.I asked my mother.

该译文未使用这一心理过程的感觉者“我”来按照一致式的翻译翻译原文，而是在第二句使用了三个主位结构，分别是“why”,“my puppy”, 和“I”，因此该译文对原文语义层次进行重新排列，很好的使用了语法隐喻中的语篇隐喻，从而提高了译文的质量，实现了句子的高度隐喻性。

三、结语

本文从系统功能语言学中的语法隐喻理论视角分析了语法隐喻在商洛小小说翻译中的应用，分别从概念隐喻，人际隐喻和语篇隐喻详细分析了商洛小小说的翻译。在汉英翻译的实践过程中，译者会面临许多种句式和语言形式的选择。语法隐喻在翻译中的应用，使得译者摆脱原文句法的束缚，站在更高的角度去使用适合目的语的思维、情感等的形式进行翻译。通过对语法隐喻下商洛小小说的翻译研究为我们提供了新的翻译思路和研究方向，帮助译者翻译出地道的英文译文，不仅符合西方读者的审美，易于他们接受的高质量的译文，并对我国小小说译介与研究做出巨大的贡献。

参考文献：

[1]赵丹琦.新世纪中国小小说的创作与评论[J].求索,2007(3):175-177

[2]江慧敏.中国小说在英国的翻译传播与影响[J].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2014(6): 30-38

[3]Halliday,M.A.K.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er(3^rd edition) [M].London: Arnold.2004

[4]姜望琪.语法隐喻理论的来龙去脉及实质[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14(9): 63-71.

[5]黄国文.语法隐喻在翻译研究中的应用[J].中国翻译,2009(1):5-9

[6]范文芳.试论语法隐喻的综合模式[J].外语教学,2007(4):12-15

[7]Thompson, G.Introducing Functional Grammar (2^nd edition) [M].London: Arnold 2004: 224

[8]朱永生.名词化、动词化与语法隐喻[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6(2):83-90

[9]陈新仁.语法隐喻的认知语用解读[J].外国语,2014(2):33-41

[10]杨雪芹.语法隐喻理论及意义进化观研究[M].南京大学出版社,2013:162

作者简介：

苏涛涛，女，陕西榆林人，商洛学院语言文化传播学院讲师。

 投稿邮箱：tougao85@163.com    tougao58@163.com

咨询电话：029—87362792   13309215487  

主    编：孔延莉   QQ 511860427     693891972

《新丝路》是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批准的一本综合性社科类期刊，国内刊号CN61-1499/C，国际刊号ISSN2095-9923，邮发代号：52-217。编辑部地址：西安市西五路68号（陕西省政府北门西侧）。